21.3.05

廿二歲給我的

心情爛得很

我就在一場抗爭中掙扎
是新舊價值觀的衝突
是理想與資本主義的衝突

假如我決心要對這城市失望
決心要對這個家氣餒
可能宰了自己還好

的確
自從廿二歲來臨
離開的念頭產生得益發激烈
可能是我開始了解更多

廿二歲帶給我的不是對這世間的希望
而是將我的一些想法扭轉
譬如說
孩子

曾經我很想要孩子
然而當我更明白這社會的不美好時
我何苦把孩子帶到世界來
遠的戰爭不說
在我們身處的社會裡
報紙檔上八卦雜誌的肉色封面、電視廣告裡胸部close up得如螢光幕一樣大的胸圍廣告、越來越窄的行人路……

路越來越難行了
當小孩子看見這麼多色情時
他們會怎樣想
女的或會以會長大以後就是要這麼赤身露體
男的也就更快對女性胴體感疑惑
至於為地產商讓步的行人道
根本就不再是為人民服務的了

我知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子
我不能改變甚麼
假如我想抗衡點甚麼
不如宰了自己好了

很久沒有這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中學時會有
當我覺得我想的別人都不能明白時
我會走到停車場的天台上
但是現在看得到的風光都不一樣了

世界一直進步
只是我一直執著
近日很有《失城》的感覺
好像快活不下去了
我會像陳道遠嗎
媽就像趙眉
孩子就是希望
然而
這是不對的

我快變態了

不用擔心
我不會有事的
至少我不會死
像這種週期性的掙扎
隔幾年一次
每次讓我明暸更多

2 則留言:

蘇菲 說...

an icq friend writes this piece in response to my diary. Many thanks...
《木棉的昨天》2005年3月22.23號

我確信我聽見木棉的琴韻
就像春天飄過零星輕盈絮語似的風聲
彷彿令人惦念曾經沉重的刺痛

在城市沒入黑暗前我一再沉迷青草的瀝澀
一直執著停留風光的照片偷偷代我抗衡世界的時鐘

或許我決心要對這城市失望
在深霄三點依靠喇叭替代我獨自抽泣

假使有天我忘了從前發生過的事
在喘不過氣而熱鬧的市中心迷失方向
請為我禱告讓我永久失憶
沉淪於沒有記憶的空白昨天

匿名 說...

我前陣子也有點就快死的心情,
過左可能會成長一點。
香港住不了是個不爭的事實,
但出過國就發現這裡才是自己的家,
就像之前我和綸b也談過,
在外國,不會有自己人的感覺。
但你想去的是台灣,
這的確是個蠻不錯的地方,
如果你忍受到他們排香港人。
香港,真是病態得很。
我也很想飛到別的地方。
?
K